时隔一月,迟迟未得贞仪回信,赵夫人又来信催促,信间不乏责问之词,质问贞仪倘若延误了敬佛大事,惹来佛祖降罚,牵连无辜百姓,这后果她可承担得起?
贞仪本只作视而不见,得这位夫人如此不依不饶乃至问罪,便也不再缄默,她回信直言问——夫人倘若心怀真仁善,何须建庙敬假神佛,如此豪资拿来赈济百姓岂非事半功倍?
敬佛多年的道台夫人大为恼怒,再之后不久,便有“闺阁狂士”的狂妄之名落在了贞仪头上,在江浙一带传得颇为沸腾。
这可吓坏了淑仪,贞仪却不以为意,边剥着菱角边答话:“大姐姐,不妨事的,狂士也好歹是个士呢。”
淑仪听得头疼叹气:“你呀……外头那些非议又哪里是那么好受的?这样一来,亲事只怕更是难上加难了……你又总是往我这里跑,成日这样抛头露面,可如何是好……”
淑仪还要再责备,贞仪的身子却歪向了她,伸手抱住了她,在她怀中仰脸:“大姐姐,我想多见一见你和善姐儿哪里又错了?且由外人说去,横竖我又少不了一两肉,何故要为了外人的一点唾沫星子,便要强忍着对自家人的思念,明明就在一座城里,却不许自在相见?这根本有违人伦天性。”
自三太太离世、王介出家后,贞仪便不再拘束自己的情感,但凡得了空闲,便会跑来见大姐姐。
看着怀中的二妹妹如幼时般亲昵不掩饰,淑仪的心一下子就软了:“怎越是长大越会撒娇卖痴了,也不怕叫人笑话……”
贞仪:“凭他们笑上天去,我就是要见大姐姐。”
淑仪被她磨得没了办法,心却暖得好似浸在泉汤里,人在感到幸福放松时,便会说些柔软的琐事小事,淑仪随口问:“今日怎不见橘子同来?”
橘子的年纪实在很大了,大到一日不见猫影就要疑心它蜷在哪个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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