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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介身为中举者,已被南京官员及钦差数次讯问,时常被扣在衙门数日不能归家,一次次质疑审问、直到被告知成绩作废,在这猝不及防的变故高压之下,王介迅速消瘦下来。
王家上下亦是寝食难安,犹如绷紧的弓弦。
这一日,官差闯入家中,哪怕一直配合恭顺如王介,双手同样也被拷上了锁链,被押着赶往考场。
“介儿莫怕!”三太太急追数步,声音颤颤,却是头一回这样大声地道:“你凭得是真正的才学!既能考中一次,便能考中第二次的!”
但考场变了,王介也变了。
钦差亲自监考,每个考生身侧都立着佩刀的官差,而考生们大多衣衫不整,在进入考场前他们都被剥衣查验过。
考场之上风声鹤唳,考生中凡有形态可疑者,当场便会被拖去刑讯。
这些曾被处处礼待的文人已毫无尊严可谈,也有人怒斥钦差做法,却被冠以藐视天威之名除去衣冠,当众杖刑。
王介性情谨慎,从不做义愤出头者,他试图竭力稳定心神,但考卷上的字却扭曲变形,他脑海中再无法凝结出半句文章,戴着沉重锁链的手只是一味颤抖……
冷汗喂饱了单薄的长衫,他在颤栗中失去了对时间的觉知,还能坐在原处不曾昏厥过去是他仅有的意志力在支撑。
王介几乎是交了白卷。
经过他身侧抽走了考卷的考官神情大怒透着鄙夷。
这张白卷,被视作不学无术亦或是公然挑衅对抗朝廷的证明,而无论是哪一项罪名都是灭顶之灾。
王介被剥去了长衫,押去了大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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