檐下还礼。
同来的还有詹父,以及为詹家父子带路来此的几位王家叔父。
贞仪在此守丧,董老太太的牌位便供奉在此处,近日常有人前来上香祭祀。
在牌位前拜罢,詹父宽慰关切了贞仪几句,被王家长辈们请去了堂中说话,后方的詹枚慢下脚步,与贞仪同行之际,适才得以单独开口:“二妹妹近来可还好?”
贞仪轻点头:“还好。”
詹枚转过头,入目是清瘦的苍白侧颜,如同一朵剔透霜。
随着最重要的亲人接连去世,这秋霜打落在天地间,也打落在少年贞仪身上。
青年的声音如同霜雪天地间,自一座暖阁里钻出来的、带着淡淡草木香气的温和暖风:“……夏至时随父亲远行探亲,闻讯时已晚,未能替老夫人送行,实是来迟了。”
橘子从旁抬头看,只见那青年清俊眉眼间几分歉意几分关切。
詹枚此番来迟,去也很迟。
詹父在七八日后动身离开,詹枚却就此留下了。
詹枚已在去年考取了秀才功名,贞仪听说,他此番留在天长,是因附近有一位曾在翰林院任职的老先生还乡养老,收了詹枚做关门学生,詹枚为精进学问遂决定长住一段时日。
王家收拾出一间空屋,再三邀在客栈中落脚的詹枚住下,一来两家本就是多年世交,二来詹枚有秀才功名在身,见多识广,让家中子孙与其亲近一些,无论是探讨学问还是交情往来,对王家来说都是有利无害的。
王家长辈盛情相邀,一句“贤侄莫非嫌弃寒舍贫陋”压将下来,叫詹枚不敢再有推拒之辞。
詹枚就此往来于老师的住所与王家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