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沈一凡就拿来牙刷,替他仔细刷了牙,再给一个亲亲,唇齿间都是淡淡的薄荷味。
“有点凉。”季雨泽倒吸一口气,呲了呲牙。
沈一凡看他一眼,撇撇嘴,“你也知道凉啊?”
啊——季雨泽忽然想起什么,贱兮兮地笑道:“可你里面每次都好热哦,绞的我跟要化了一样,不得降降温呀。”
“……吃早饭,不许说话。”说着,他就要拆开送来的餐盒。
“不吃不吃这个。”季雨泽摁住他的手,声音更软了些,“想吃油焖大虾。”
“你又胡闹。”
“那就吃奶。”
“季雨泽!”
“诶——”
季雨泽明明知道他不禁逗,可还是高兴地应了一声。
只是眼底泛起泪花,又很倔强地别过脸不让沈一凡看。
真的很怕,很怕自己真的没了,再也听不到沈一凡叫自己了。所以趁时间多,想多听几遍。
沈一凡愣了愣,然后低下头,亲吻他的额头,声音不似以往的清亮,有点闷闷的样子,“傻瓜,不许乱想。”
“我陪着你呢。”
季雨泽沉溺于他的温柔,却又后知后觉,沈一凡从来都没有哭。
无论是隐忍,还是爆发。
他把脸埋进沈一凡的腹部,眼泪鼻涕流了沈一凡一身。
***
早先伏在枝头的雀儿已经不在,它们拍拍翅膀回家了,深吸一口,鼻腔里都是清新的水汽。
住院楼下面的漂亮花坛,已经被白雪覆盖,偶尔露出一串枯枝败叶。中央屹立着一座由挂着听诊器医生和举着病历本护士组合的雕像。沈一凡驻足于此,目视着喷涌而出的朝阳光辉,从雕像的上方升起,而后虔诚地合拢了手掌。
为你,我也开始信神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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