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沈一凡。
漆黑的视线里,寥寥几笔的三个字,随着心跳,烙下深深的印子。
随着意识的消散快要放纵自己彻底沉睡时,它们就如一道耀眼的光束,破开了窒息的黑暗,将自己裹入暖暖的百合花香里。
“信息素波动稳定趋势了!”
“继续注入2号稳定剂……张医生,给你的保护环。”
季雨泽的胸膛微弱起伏,如枯叶被秋风吹动了下。
“……病人对2号排斥剧烈!”
“家属呢?病人的Omega在哪里?”
脑子一片混沌,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唤自己醒过来——如果醒不过来,你就见不到他了。
他是谁?
“滴——滴——滴——”
心电图上的波纹形成一道弯曲的线段,短促有序的声响,如一粒粒小石子,投入寂静空气的水面。
正对病床墙面挂着的老旧空调,一吹风就会发出“呼哧呼哧”的动静,听着有点像年迈的老人说话含糊不清的痰音。
旧的生命逝去,新的血液流进,这是自然规律。每个人在医院都像是在纸糊的道路上行走罢了。
只不过有的人走到彼岸,有的人踏入深渊。
季雨泽张开嘴,微微呼气。嗓子撕裂一般的干涸,一咽唾沫,就仿佛在凌迟自己的喉咙。
而且他的手腕,脚腕,都牢牢地钉在了床边——用Alpha的控制环。
他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,闭眼前最后的画面是沈一凡砸在他脸上的眼泪。
他当时还没来及说,老婆不要哭。就昏过去了,不知道有没有吓到老婆。
老婆……老婆?
他深吸一口气,头连忙往两侧转动,一个人躺在病床的另一半,乌黑的发丝柔软散落在肩头——是他的老婆。
那口气又徐徐呼出,平稳了些。
季雨泽想摸摸他的长发,亲亲他的脸颊,却动不了,只能一遍遍地用眼神摩擦。而他的另一只手,还在死死地拽着沈一凡的腕子,明明人睡熟了会混沌,但他还是用力的指尖发白,以至于松开的时候,皮肤粘连“啵”一声。
昨晚自己应该是太怕了,只有拉着老婆的手才会安心。
护士敲门进来,他做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对方了然地笑笑,替他支起餐板,然后检测了下他的体温和唾液值,五分钟后,才拆去了他的控制环。
又不放心似的,拆之前,问道:“能,能把家属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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