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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好疼——
“医生,他情况怎么样?”
“从拍的片子来看,没有脑震荡……”
“身体其他情况呢?”
谁啊,这么吵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。
“右脚腕骨裂。”
“严重吗?”
“目前来看……”
忍不了了——
“不严重不严重!睡一觉就好了!”
这话如平地惊雷,病床前的两人皆是一愣,半晌,一个平缓的调子道:“你醒了?看来是没事。”
说平缓也不对,刚才还打着抖的声音,只不过现在稍稳了些。
季雨泽迷糊的眼神聚焦,视线里,穿白大褂的医生正手拿片子,旁边站着一人,个子高挑,长发在脑后松散地挽成圈,几缕发丝垂在耳畔,人有些憔悴。
“老婆!”他欣喜地叫起来,作势就要往沈一凡身上扑,却牵动伤口,疼地“嘶——”一声。
是真的疼,平日里脸蛋总是因为咋呼红扑扑,现在倒“刷”得惨白,嘴巴咧成扁扁一条缝。
沈一凡瞧见他这幅样子,疼出眼泪还巴巴地往自己跟前凑,有点不自在地撩了把碎发。细瘦的一截腕子从耳边擦过,婚戒在灯光下折出一束光。
这光不止闪到了他,季雨泽肯定也看到了。他觉得有些尴尬,默不作声地把手往后藏在裤兜里。
季雨泽擦着床垫挪了半个屁股,依旧固执地往他这边靠,病床经不起折腾,发出“咯叽”的响弄。
沈一凡两根指头在裤缝边绞了下,季雨泽冲他明晃晃一笑,小虎牙小酒窝的,笑得他指头又猛地甩开,几乎是身体大于思考的,上前把床板调高,扶他坐下。
秋日只穿着衬衣是单薄了,但这是沈一凡赶来医院匆匆套的,而且一来就忙着在各个科室里穿梭,心里慌还急,嫌热嫌碍事把外套脱了拿手里也不觉得冷,现在人一闲下,汗蒸发掉,才后知后觉得凉。
季雨泽趁他扶自己的时候,摸了把他的手背,一层皮包着几截骨头,也就指腹还是柔软的留着点肉。心里只觉得奇怪,人怎么忽然间瘦成这样了?
沈一凡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,刚准备离开,手腕却被扯住,对方语气似撒娇般,“老婆我好疼啊……脚也疼手也疼……”
明明不是刻意拉长音的调,却跟奶猫尾尖扫心口一样让人心软。
沈一凡好看的眉心微微拧起,季雨泽软软声音让他有些不习惯,没想到下一句话却让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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