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启四年的清州,冬天比以往来得更早一些,十月十九的雪下了一整夜,直到二十日天青也未停歇。
白茫茫一片盖住了火烧后的灰烬,也盖住了灯海湾一整夜的喧嚣。
在灯海湾时还没有什么,住在客栈时也活蹦乱跳的,然而一回到时府,冠寒就生了病。
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,连坐也坐不起来。
虽是如此,可他嘴上还在不停地嘟囔念叨,说自己命不久矣;说清州的天是个坏脾气;说时易之一定是故意的,要害惨他然后另寻新欢。
绝口不提自己偷偷跑掉这件事。
看着他难受,时易之连冤枉都不敢喊,只顾得上忙里忙外地伺候着人。
不过病着的冠寒也不总是在发脾气的。
“时易之,时易之!”
时易之刚踏入西厢房的门,就听见了自个儿的名,也不知道冠寒喊了多久了。
“我在,我在这里的。”时易之脚步匆匆,立刻赶到了床边。“方才去唤人拿药了。”
冠寒的眼迷蒙地半睁着,因病而含着几分水雾,脸颊也被烧得绯红。
听到时易之说的话,他就很不满地抱怨,“你干嘛总是走来走去,害我不能随便就可以看到你,真是的。”
然后不等回答,就拉起时易之的手贴到了自己发热的脸上。“你不可以盼着我死,然后另寻新欢知道吗?你也要想着让我快快好起来。”
“什么死不死的,这些话可不能乱说。”时易之皱着眉,帮冠寒轻呸了几声。“只是吹了些凉风受了寒,喝两帖药就能好了,寒公子莫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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