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了一声。
可得到了这么个音节,时易之也很开心了。
他在房中踱步几番,最后竟然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声音,颇有些失态地笑了起来。
广寒仙看着他笑,自己也笑,一边吃着他的柿子一边笑。
可不管面上笑得怎么快活,那笑意都始终不达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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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启四年七月初廿五日,广寒仙和时易之又重新启程。
“八九月里都是节。”时易之怕广寒仙觉得路途遥远无聊,便主动跟他说起这些。“我们这一路往东南去,会路过大大小小的城镇,能赶上不少的节日,应当是很热闹的。
“时家产业还算是广,若你不觉无趣,也可以带你去看看。”
广寒仙眉心一动,听到这里才想起自己对这个少爷知之甚少,甚至连对方是做什么的都还不知道。
这不知己知彼的,那日后他想走,岂不是困难重重?
于是眼睛一转,开始用好话哄人给自己透透底。
时易之不疑有他,开始讲时家的发家史。
时家富甲一方,乃东南沿海一带的巨富,却又并非一般的商贾。
清州沿海,自打正使太监几度下西洋后,便有人琢磨起了干海上的生意,但海上风浪多、去日长,这事终究还是危险的,因此多数的人只是想想就作罢。
可偏偏时家的祖宗是胆大的。
在打听好内情,下定好决心后,时家的祖宗们就卖了祖宅、买了货物开始浩浩汤汤地出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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