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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声突然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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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阿满听见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,义肢接缝处传来诡异的酥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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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连滚带爬抓起铜镜,镜中自己的倒影正被藤蔓纹路吞噬,而手腕上不知何时真的多了道青灰色印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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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皮屋在风雨中吱呀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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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阿满把铜镜塞进装玩具的纸箱,湿衣服都没换就瘫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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腐苹果的气味从屋角弥散开来,窗台上未干的水痕正缓缓聚成手掌的形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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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阿满的呼吸在铁皮屋里结成白雾,腐烂的甜腻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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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哆嗦着摸到电灯开关,钨丝灯泡闪烁两下,映出窗台上五个正在滴水的手印——每个都只有婴儿手掌大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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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\"这玩笑开大了......\\"他拖着义肢后退,后腰撞到装旧玩具的纸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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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码放整齐的毛绒熊和铁皮青蛙滚落一地,某个沾着污泥的苹果核正卡在弹簧狗的喉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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腐臭味突然浓烈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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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阿满猛地掀开灶台上的蒸笼,三颗布满霉斑的苹果正在冒热气,暗褐色汁液渗透笼布,把竹篾染得像干涸的血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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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胃部剧烈抽搐,兔唇疤痕在惨白脸色衬托下愈发狰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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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镜在纸箱里发出蜂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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