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镜中世界的隐秘浮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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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颤抖着调整镜面角度时，光晕骤然扩散，刺得他右眼碎裂的瞳孔渗出青铜色液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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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心！”苏老师扶住踉跄的林阿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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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指尖触到他皮肤的瞬间，镜中光晕突然凝成羽翼形状，一片发光的羽毛飘落在映着两人倒影的血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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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阿满触电般挣脱开来，攥着发烫的铜镜落荒而逃时，没看见女教师望着他背影的复杂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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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摊后的周美凤突然剁碎了整条鱼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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染血的菜刀深深楔进案板，她盯着林阿满远去的背影，用围裙擦拭掌心时，三本幻影课本的残页正从指缝间簌簌飘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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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阿满从未见过这样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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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中苏老师周身浮动的光晕比教堂彩窗更剔透，那些流转的金色粒子在晨雾里凝结成羽毛的形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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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几乎能闻到十七岁那年偷尝的蜂蜜味道——那时他蜷缩在孤儿院阁楼，透过破洞偷看苏老师带着孩子们做早操，晨光也是这般笼罩着她扎马尾的发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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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\"阿满哥？\\"苏老师的声音裹着青桔香气漫过来，林阿满才发现自己正咧着兔唇傻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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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常年蜷缩在脊柱里的自卑突然松动了，他第一次挺直佝偻的背，让镜面反射的光斑洒在两人之间的水洼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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菜市场的喧嚣仿佛被按下暂停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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卖豆腐的孙瘸子忘了搅动卤水桶，鱼摊上扑腾的鲳鱼悬在半空，所有人的瞳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