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笑意:“因为我知道您的能耐。”
说话间,帕维尔放下捂在伤口上的手,一片血污下的伤口却已经不再流血,重新合在一起。狰狞的伤痕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。
过了片刻,猎手才听见王后陛下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。
“是吗?不管怎么样——我也只能相信你了。”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,用一种不易发现的讨好的口气说,“我能相信你吗?赫特尔。”
献媚般地,王后陛下叫着他的名字。
阴险的家伙,狡诈的男人。猎手凝视着帕维尔的脸,不甘的恨意与无法抑制的柔情聚在一起,化作一阵酸痛感,从他的胸腔漫到牙根。
您若是能再真诚一点,我也许会……算了。猎手弯腰向帕维尔施了一礼,深色的帽檐遮住他的一双蓝眼睛。
“乐意为您效劳。”
帕维尔这才真正微笑起来。
几天后,公主陛下于踏青时失踪的消息传遍了全国上下。民众的恸哭声在王后亲卫队的刀剑面前也未曾减弱。宫人每一夜都能从王宫的顶端望见森林周边绵延不绝的光点,那是人们为寻找白雪所点起的火把。
可惜,民众就算把森林翻过来也找不到他们的公主陛下。在白雪失踪的那一天,猎手就将他带了回来——心脏咚地砸到帕维尔面前,上面甚至还带着残存的体温。
事情本该如此,可是……
“受骗了!受骗了!那是鹿啊,我可怜的帕维尔!”
城堡最大的一间阁楼,是王后的密室。密室里潮湿、阴暗,蓝色的火焰在墙角燃烧。
炼药用的大坩埚放在房间中央,正对着密室最大的一面墙壁。墙上嵌着一面半身镜,镜身发紫,银色的镜框顶端生着一张面具似的人脸。
这就是人们口中的魔镜,妖怪的宝物。流言说它通过飞鸟的眼睛替帕维尔监视着一切。实际上这镜子并无什么强大魔力,只是上边的人脸会时不时冒出一些零碎的词句,还需要帕维尔自己去猜测其中的含义。
现在这魔镜正高声尖叫着。
“受骗了!受骗了!我的孩子,那是鹿!真正的还活蹦乱跳的啊!”
王后陛下心烦意乱,镜子宛如刮擦玻璃的狂叫吵得他太阳穴胀痛。
更加令他愤怒的是猎手的背叛。不是因为什么信任问题,帕维尔从中觉察到了接下来的走向——猎手对于宫廷斗争的嗅觉同样灵敏得可怕,他选择了白雪那边,正说明帕维尔已经处于极其不利的局势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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