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善渊没问对方的身份,船舱有些昏暗,但她的目力清晰地看到男孩腰间的黄带子,他是皇室中人。
天地会的人绑了皇家中人,这次绑架究竟临时起意,还是预谋已久?史湘云是被牵连其中,还是冲着她来的?
这些问题在一时片刻间都得不到答案。故而,云善渊只问关键,“我晕了多久?那些人有没有说想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?”
“你晕了两天,我们被绑到了船上,这些反贼不可能为你去找大夫。”
男孩见云善渊一个小女孩,在被绑架高烧晕厥醒来后没有哭喊的表现,他的语气也变得有些柔和,这时候哭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能遇到一个有头脑的绑友显然更有利。
“你醒了就尽量撑住,他们晚点应该会送吃的来,你一定要吃一点。有力气才能跑。听他们的意思是要往南走,还要换船出海,我们可以找机会逃走。”
男孩的后半句话声音放得极低,就算被绑之人多半想逃走,可这意图也不用大声嚷嚷出来,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也打断了他下面的话。
船舱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,云善渊听到了锁扣开启的声音,而她下一刻就懂了为什么男孩特意提到多少要吃一点。
大汉拿着一只边缘残破的瓷碗,其中放了四个窝窝头,窝窝头上还有好几个灰色的指印,着实让人一点食欲都没有。
大汉将碗‘哐当’一声放在了地上,看着云善渊嘲讽地说,“呵,这人不是醒了嘛!”
大汉说了这句就又看向男孩,“我就说她烧着烧着就能退了,压根不用去看郎中,你可别再闹腾!我知道那种老把戏,你想找大夫是假,想逃是真!
我告诉你,可别做这些无用功,把我惹急了,直接给你一刀。别以为自己有多金贵,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今后你们这些鞑子狗不会再有好日子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