倓面前,直接让他有了受宠若惊之态。
杨沂中虽然位高权重,但属于幸进之人,大家都只是怕他,畏惧他,却不是真的钦佩他。
但凡他有服众的能力,也不至于宋国臣子动不动就要请斩杨沂中来表忠心了。
而身为杨沂中的二儿子,杨倓的身份自然有些超然的。
但一方面杨沂中性情阴鸷,知道自己这种人荣辱皆系于官家之手,因此家教极严,根本不会让儿孙胡作非为;
另一方面,杨倓的性子淡然,知道自己也只是中人之姿,在朝中挂个官爵,安生的过太平日子。
他万万没想到,还能被张孝祥这种宰相之才如此礼遇。
“多谢于湖先生。”杨倓接过酒杯,刚想要抬头痛饮,立即就想起来衣襟上全是字迹,生怕污了,当即小口啜饮起来。
张孝祥含笑点头:“听闻官家有意让同安郡王主掌两淮,不知道二哥有什么想法?”
杨倓迅速摇头:“这是国家大事,我一个小辈,哪里可以置喙?”
张孝祥恳切说道:“这既是国事,又是家事。同安郡王隐约有中枢第一将的地位,却是功劳不显,恰如空中楼阁,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,如何能压服成闵、李显忠、吴璘等外军大将?
到时候中枢衰落,为外将所轻,就不是一人荣辱那么简单了。
更何况你们杨氏也算是名门大族,如何不想着富贵绵延子孙?如何不去想广开郡望?”
这话说的十分直白,却也有些危言耸听。
宋国的制度又不是唐朝时的节度使可以财权、治权、兵权一把抓,哪有那么容易轻视中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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