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如此境地,刘都统难道还要劝我吗?”
刘锜嘴角挂着血丝,脸色苍白如纸,一手扶着木窗,用力向刘淮的方向靠来,脸上全是哀求之色:“刘大郎,老夫刚刚思虑不周,现在想来,的确不能向金贼使节示弱。但老夫这身子骨确实是难以支撑了。刘大郎不如拿着老夫的腰牌,好好审问一下金贼使节?”
刘淮闻言直接摇头:“不如刘都统与我一起去都亭驿,赶走金贼使节,以作歇息。”
见刘锜只是摇头,刘淮干脆将话说得明白了一些:“刘都统,你知道前面是什么吗?”刘锜依旧是满脸恳求:“大约能猜到,但老夫为大宋厮杀了一生,总该亲眼去看一看自己的结果。
但你不同,你还年轻……你……小刘都统,拿着我的腰牌,就说奉我的军令,去都亭驿可好?”
说着,刘锜从腰间解下随身携带的牌符,递出了木窗。
刘淮看着那只颤颤巍巍的手,正色说道:“刘都统,你可知道没人会承你的情吗?”
刘锜艰难点头:“我自然知道,但我家世代关西将门,世受皇恩,总该有所坚持才对。”
刘淮再次叹气。
他软的硬的阴的阳的都不怕,就害怕刘锜这等在史书上都留名的民族英雄的低声哀求。
此时刘锜的所作所为,分明是将所有的屈辱与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,也要将刘淮等人留在宋国一方,不至于因此事寒心。
任谁有一颗铁石作的心肠,面对此等状况,也只能是化作绕指柔了。
“刘都统,将腰牌收回去吧。”刘淮摇头以对:“既然你想要留下一个大宋忠臣的身后名,那就应该白璧无瑕才对。”
说着,刘淮拨马回头,最后看了刘锜一眼,拱手郑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