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深夜,足够改变什麽？

为这等於是直接把答案摆在他面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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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非沉默了一下，然後忽然轻笑了一声，「那个人啊……还真是个麻烦的家伙。」

「欸？」

「明明自己也有机会，却还是把你推过来。」他的语气带着点无奈，却又像是带着淡淡的感谢，「我欠他一杯酒。」

「你……不惊讶吗？」我小心翼翼地问。

他放下手中的杯子，语气淡淡地说：「如果我真的对这个答案感到意外，那只能说，我根本不够了解你。」

「……」

这句话，让我心脏一紧。

他早就知道了，对吗？

他一直在等。

「所以，」他忽然站起来，走到柜台後，开始磨起咖啡豆，「这次来，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回吧。」

「欸？」我一愣，「这麽晚了，你还要泡咖啡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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