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那高贵又温柔的美人妻子面前时,不免就弯起嘴唇笑了笑。
“纯玉。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。
这曾是他的双唇与舌头最熟悉的音节,是他在心底和嘴上都念过一千次一万次的名字。然而现在他把它诉诸于口时,唇舌的动作却是那么生涩。
周纯玉注视着严烬一步步向自己走来,直到停在面前。听见严烬像当初那样呼唤自己的名字,一时内心里,居然兴不起一丝波澜。
原来爱也好,恨也好,在想象中上演千万次的场景真正发生时,是这样平静和乏味,没有情海生波,没有惊涛骇浪。他甚至都认不出严烬了。
他只有一点几乎恶毒的念头,点了点头叫对方:“师母。”
阮合比周纯玉却要敏感得多,严烬的爱意太浓烈,他几乎马上就感知到了,在严烬靠近的一刻,那双眼睛代替言语,已经传递了太多,连空气里弥漫的味道,仿佛都变了一些。
阮合望着自己英俊的丈夫,看见丈夫的眼神如此冷漠,心里竟也不觉得太欢喜。
他们有多久不见了?早在阮合与周纯玉结婚之前,周纯玉和严烬就彻底诀别,严烬很早就跟着梁老师去了国外。刚刚严烬向他们走来的时候,阮合察觉周纯玉是没能第一时刻认出严烬的。可严烬在视线掠过这里的第一瞬间,就牢牢地抓住了周纯玉的身影。
被那样注视着的感觉是多么明显,以至于阮合很快也发现了他。
当然,他不会把这小小的细节告诉周纯玉。在周纯玉的恶意之后,阮合配合地半靠在周纯玉身边,听他介绍了一句“师母,这是我的妻子阮合,渭城阮家的小少爷”,对严烬微笑着也唤了一声:“师母。”
严烬仿佛刚刚看见他一般,明显地打量了他两下,皱了皱眉头,故作轻松道:“原来是阮家的小少爷,怪不得养得这么水灵灵的。”
周纯玉内心突然喷上一股邪火。严烬还是这么懂得怎样勾起他的怒意。
阮合轻轻捏着他的拇指指节揉了揉,似乎是无声地劝他。周纯玉忍了半晌,最后冷笑道:“小合比您年轻一轮,看起来当然不经世故一些。我们一家人,都喜欢他出身大家的风范。”
严烬出身小门小户,任谁看都不配和阮合相提并论。他不过是靠着家里一点故交之情才叫梁老师收养,从前和周纯玉谈恋爱,若论原本出身,已经是严烬高攀了。
身世是严烬的一根刺,那还关联着他家人曾经遭遇的不幸,所以周纯玉从前从不提出身的事,只当严烬是梁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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