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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师小眼如豆,目光炯炯,盯了顾经年一会,缩起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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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书有十卷,小人只看过一卷,真不知公子来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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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经年有些失望,但麻师既然只看过一卷就知晓诸多夷海异闻,他还能寄希望于昭文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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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念拎过他的衣领,道:“留着你也是麻烦,再敢遮遮掩掩,我杀了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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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人哪敢隐瞒啊,知道的都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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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你,那战俘你如何劫到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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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之前,小人听说千秋岭这山谷附近出了妖物,就来探访,在那边的万春宫看到有差人押送那战俘离开,就悄悄跟了上去劫回了药铺。后来弄丢了,小人只好再来找找山谷中是否还有妖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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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念愣了愣,这才想起万春宫就在离此地不算太远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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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建给大瑞皇帝避暑的行宫,乃工部侍郎晁矩之上表提议并督建的,建了已有数年,一直未能完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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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北溟送来的三百战俘曾被押送到万春宫为劳役,西效之变时,或许剩有几人还在万春宫中,事后才押解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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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如此,虺蛭有可能是在万春宫种下的,甚至有人原本是想在行宫刺驾,只是因西郊献俘而改了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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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经年则想起了陆晏宁从怀中拿出的那张地图,正是万春宫周边地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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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西郊献俘之后,御驾本要巡幸万春宫,陆晏宁之所以随身携带,是为御前布置防卫之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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