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退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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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州方圆一万五千里，左滨海，右流沙，北及雪渊，前至极峻，自古皆为一统，今分五国，不必赘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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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州之外皆称‘夷海’，夷海多异人、异兽、异物、异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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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举数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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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蓬山之东四万里，有族曰‘稽’，稽人孕三十六年始生，生而高大，头带鹿角，可乘云驾雾，盖为龙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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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壶关以西三万六千里，有族曰“奭”，奭人有四臂，擅造飞车，随风远行，箭术尤佳，六百年前曾乘西风而至中州，成武王败之，乃复乘东风而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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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巍山往南三万里，有族曰‘羽’，羽人有翼，可飞九霄，盖因其地多凤凰，自古食凤卵之故，羽人不好战而好歌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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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胖胖的书院弟子忽高举起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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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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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庄子渊，何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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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敢问先生，夷海有如此多异类，岂非可以灭了我等凡夫俗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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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璋闻言失笑，道：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，中州气象乃凡人之乐土，却非夷海之民所宜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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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那是为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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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凡人之气浊，凤鸟之气清，故羽民至中州则飞不远；奭人驾车须有风，风息，虽四臂而不能敌中州将士；稽人乘云驾雾再高，岂可于中州孕三十六年而安然生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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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敢问先生，为何学生就从未见过异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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