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那壮年武夫便怒哼一声:“乱臣贼子遍充耳目,纲常颠倒,莫过如此!牛帅、袁帅切莫担心,本将已遣左右仔细防备,定不会让此间消息被小人听去!”
李珽微微一笑,轻点桌案,道:“却不知牛帅、袁帅当下会面,是为何事?虽说此间会见有共议六军仪仗之名目,然终究扎眼,且说把彦卿将军牵扯进来,也疏为不妥……”
寇彦卿冷哼一声:“又有何惧?贼子胁迫陛下如此,若再无我等臣子暗中向其施压,那贼子岂不愈加凌迫天家?本将自祖辈开始便世为宣武牙校,受陛下提携至此,焉能不思忠君?贼子开府建节便罢,当下携陛下于军中,分明是想为将来行那操莽之事做准备!
杨太尉那般行事本将自没本事做来,但如此若能稍稍让萧砚此僚如芒在背,本将巴不得能天天与诸公聚于此间让萧砚坐立难安!”
寇彦卿此人,工骑射,好书史,朱温当年初次任宣武节度使时,他就被朱温选为家将带在左右,素来都将朱温的一言一行都当作圣旨对待,曾因骁勇善战,又得朱温喜爱,朱温甚至将自己的爱马“一丈乌”赏赐给了他,所以在他口中的陛下,自然是朱温,而非被萧砚立上去的傀儡朱友贞。
在原时空中,在朱温被朱友珪杀害后,寇彦卿便摆出朱温的画像事之如生,甚而常对左右讲朱温的好话,每次都涕泗交下,对朱温不可谓不忠,所以实在对萧砚这种操乱国事、凌迫朱温的枭雄做派痛恨到了极点。
但寇彦卿之前因故被贬成了左卫中郎将,当下没有什么兵权,所以他再有天大不满,也只能憋着,能做到不过只有在这对萧砚喷几句而已。
比起李珽这种正统的儒士来,当下寇彦卿仿佛看起来更像那清流大夫。
袁象先与牛存节对视了眼,点头道:“是这个理。”
不过李珽却是忍不住泼了一道冷水,淡淡发笑道:“若能凭此让萧砚略有顾忌自然不可,但几位将军莫忘了,若无杨太尉在长安、谢副使(谢彦章)在泽州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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