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滚落,或许有一点歉疚、或许有一点自责,但是,如果让他再选一次,他依然会毫不犹豫举起屠刀,自古权力斗争从来就不会怜悯弱者。
这时,几个尚书互相交换一个眼色,韦见素走上来低声道:“相国请节哀,永王丧心病狂、弑君犯上,罪不容恕,但事已至此,为臣者只能将哀痛藏在心中,国不可一日无君,请相国主持大局,早立新帝!”
李清默默地点了点头,他重重地向棺椁磕了三个头,回头沉声道:“请各内阁大臣及宗正卿立刻到中书省,商议立新君之事!”
此令发出,韦见素、房琯、裴冕、张镐皆松了一口气,看来李清并不打算将事态扩大,但李清立帝之事也丝毫不提李隆基,这就意味着他的命运将凶多吉少,现在谁也不敢再提此事,惟恐引祸上身。
欲立新君的消息不胫而走,长安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,其实所有人都已明白,立新君的大权掌握在相国李清之手,所谓内阁联席会议不过是个幌子,但最后会是谁为君却让大家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而且也不是无迹可查,太上皇一系的子孙在两次动乱中都几乎被杀殆尽,只剩一个在陇右赋闲的寿王李瑁,但他与杨玉环的关系又注定他不可能登上皇位,那还有几个嗣王,都是太上皇兄弟的子孙,其中宁王是先帝嫡长子,而且被追为‘让皇帝’,嗣宁王李琳又是李清的岳丈,仅凭这层关系,几乎所有人都已断定,新帝必出在嗣宁王府中。
“第五兄!”
左相第五琦刚刚赶到丹凤门前,忽然听见有人在后面唤他,回头望去,只见一辆马车向这边疾速奔来,车窗上有一人在向他招手,却是工部尚书崔涣,第五琦停住脚步,片刻马车赶来,崔涣下马车便道:“我刚才去你府上,说你已经走了,拼命赶路才追上,险些误了事!”
第五琦略略有些惊异,“崔兄有何要紧之事?”
崔涣向左右看了看,急忙拉着第五琦来到石狮背后,低声道:“新帝之事,李相国可曾透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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