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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王李璘一直保持着沉默,事实上他心中同样充满了疑惑,从前天中午开始,看守他的一百多名士兵忽然撤离了,事先没有一点征兆,所有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直到昨天早上依然没有士兵来看守他们,李璘才终于明白,他自由了,他立刻坐上马车在长安城里美美地逛了一大圈,连平时从来都不屑一顾的街头巷尾也变得如此美好。
不过,等他的心稍稍平静下来,疑惑顿生,他知道那些看守他的士兵是李清派来,从他们平时的言谈中便可知道,是只知大将军而不知皇上安西军,而李清为何要放自己自由,难道是他善心发作?还是看守自己已经没有意义,他始终都猜不透。
就在他疑惑不解之时,他忽然接到了李琳的请柬,邀他参加自己孙儿的满月酒会,他与李琳的关系素来不错,为解开心中的疑团,他便应邀前来,不料正好坐在李清的身旁。
“殿下的脸色红润、神采飞扬,看来这几个月保养得不错啊!”李清笑着端起一杯葡萄酒,向李璘敬酒道。
李璘心中愤恨,却不敢得罪李清,只得端起酒杯勉强向他回敬一下,冷冷道:“前几个月我形容枯槁、面若死人,只是从前天起才渐渐恢复,相国的问候,李璘心领了。”
李清并不生气,只淡淡一笑道:“看来殿下是有些误会了,李清派兵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殿下一家不受到伤害,并无别的意思。”
李璘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,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道:“那为何现在又不派兵保护了呢?”
李清却细细吮了一小口葡萄酒,不急不缓地道:“现在相州会战在即,兵源紧张,所以只好委屈各位亲王了,若没有安全感,各位王爷可训练家丁自保。”
李璘心中呆了一下,‘训练家丁自保’,这是一句极隐晦的话,若按从前的理解,这就是告诉他,可以养一些私军或者武士,但李清现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却使他感到一头雾水。
这时,旁边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