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
“事后李公子可曾少了什么?我说的是金银饰物或者钱之类。”
“我分文不少?”李清口中应承,眼睛却不住地打量所见的第一个唐朝县官,只见他头戴介帻,身着浅绿丝布交绫罗袍,腰束银带,已年近不惑,颌下有三绺长须,举手投足间颇有雅意。
钱财既分文不少,可见对方并非为财而来,那只能是为情或仇,柳随风见李清举止稳重,目光清澈,丝毫无半点轻浮之气,便自己先排去了这情怨的可能,他沉吟片刻道:“不知李公子最近可结了仇家?”
李清听他三言两语间便问到了点子上,心中暗暗佩服,眼一挑,先给张夫人施个眼色,指向张员外,张夫人会意,将丈夫扯了出去。
“我来张府并没有多少日子,却结了个仇家,……”
李清便将他与张福及张员外妾结仇的经过,简单告诉了柳随风,最后道:“直至昨晚,荷花姑娘在行凶人中认出了厨子张喜,我才知其人恨我竟已入骨,乃至欲取我性命,我可防一时,难防一世,望大人给我做主!”
柳随风先是面色含春,慢慢地笑容渐去,脸上露出几分不屑,到最后李清请他做主时,他已是满眼冷意,面上极不自然起来。
“原来此人一个月前还是个道童,不知有何本事,竟被聘为张府的西席。”柳随风听他出身低微,便有几分鄙视之意,而他要告之人,竟然有张员外的妾,柳随风对张家知之甚深,自然明白这是张夫人想利用此事,撵走二夫人,可这家务事自古难断,自己若是插手了,到最后未必能讨好。
可是不管又恐夫人不高兴,他斜睨一眼荷花,见她眼光闪烁,坐立不安,心中便有了计较。
“此案并无物证,你便是此案唯一证人,现在可以尽管说,但到了公堂,你是要签字画押的,我丑话先讲在前面,若做了伪证,其罪可要远远大于此案本身,搞不好,还会没入教坊,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&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