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张恕向靠在车门上,远远站着不走过来的警察看,这时才明白他为什么不走近。
被咬了,等于被判了死刑。
难能可贵的是这位警察还坚持把张娟母子送来了。
话刚说个大概,就有丧尸听到车辆的动静,从藏匿的地方摇摇晃晃地走出来。
张娟叫他们两人上车,谢高文舍不得水泥,那位警察听到,从身上摸了手铐,远远地说:“用越野拉着三轮走!快上车!”
张恕他们推着三轮过去,走近了一看,警察才二十出头,很年轻,但他的脸色发灰发红,明显体温已经在上升了。
他问:“你们有谁会开车?”
谢高文说:“我会……没驾照。”
小警察苦涩地笑笑:“以后没人查你驾照了,别去城里,这车以后随便你开。”
张娟坐到车后座上问:“李隽?”
小警察冲她摇头:“我觉得我快了,既然你已经找到张恕,我就放心了。”
张娟惊疑地问:“你不跟我一起去山洞了!?”
他仍然摇着头,眼神有些发昏地说:“我没救了,你们赶紧走!”
那些走出来的丧尸在太阳下走得很慢,但还是一步步地朝他们这群人走过来。
张娟“哇”一声哭出来,她睡着在车里的儿子被惊醒,一看他妈妈哭着,也吓哭了。
张恕默默地坐到副驾位置,看着车下那个警服被扯破了,半身是血的警察——一向对从事这种职业的人没好感,可是从此后,他会对跟这人穿一样制服的人保持一份最起码的尊敬。
才从丧尸嘴下逃出命的谢高文自然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