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下班的广播,没有车辆,没有声音。
梧桐树叶黄了,开始掉落,平时黄昏的时候到梧桐树下摆菜卖的人也没有了影子,一地被人践踏碎了的黄叶。
这个季节是无风的,树叶离了枝干打着旋安静落下,左边的老居民楼只有三层高,窗户小小的,黑黑的,夕阳的余晖也照不进去。
张恕小跑着路过这里,才发现以前那些打孩子、炒菜的声音有多亲切,忙加紧了步子。
这一段一百多米并不长的梧桐路,右边是厂里老协,那红漆斑驳的两扇木门也锁了起来,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提着鸟笼,捧着象棋围棋的老人们进出。
看白天中心街上那样子,国家是在另外的地方重新安置了这个工厂,好比以前把它从东北的什么地方搬到这里来,大概以后也不会再搬回来了,徒留下一座空空的厂区。
张恕跑得急,看到医院大门关着,直接绕到后院,熟门熟路地扒门框上面翻进去。
他个头不高,又是个“练家子”,厂医院这种老式的“东方红”木楼,门上都带一个窗,玻璃早烂了,一直没修,他在砂石柱子上踩一脚,手一抓,轻轻松松翻进去。
动作太快,没留意到门边的一扇窗户上有一串喷溅的血迹。
白加黑、泻立停、诺氟沙星?干什么用的?
值班室的药架子上面没有太多药,张恕从抽屉找到个塑料袋,捡着架上的药扔进袋子里。
阿莫西林?好像也是常见的药。
张恕晃晃盒子,这是开过的,里边只有一板药片,随手也扔了进去,塑料袋“唰唰”响。
突然后颈子风过,张恕回头看了看,值班室的门他没关起来,外头走廊光线昏茫,医院前后门应该还是关着的,哪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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