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交情。”
山月半信半疑地从怀中取出名帖拆开,借着月光一目十行,看完后有些惊异地半回过头看向薛枭——他与六司确实没什么交情!这哪是什么名帖!分明是一折罪状!
这折信上,写清楚了上值姑姑向尚宫何时贪墨、何时中饱私囊、何时草菅人命、何时将小宫女当作自己的“货”送出去——一条一条名目清晰明了!
这不是什么介绍名帖!
是给她的保命符!
若是她有所求,将此折信递给了当值的向尚宫,向尚宫必定将她所求之事平得干干净净——这封信,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!
夜色之中,深林之间,薛枭下颌紧抿,目不斜视地一往如前。
山月陡然有些紧张。
山月微微仰起下颌,喉头微动,眸光迷茫地看向薛枭:“那既不是走的六司的路子,那是谁?”
薛枭双臂向内轻轻一夹,声音平和中透着淡淡的随意:“坐好,不要乱动——”
山月转过脸,双手无意识地握紧缰绳。
薛枭也握着缰绳。
大手一左一右,将她的手夹在中间。
薛枭的手,很有力量,是画师最喜欢的:骨节分明、遒劲有力,却修长秀气,不见蛮力,只余清俊雅兴的美感。
山月飞快地眨了好几下眼。
“我直接面圣,寻的圣人。”薛枭的声音,随着风,在身后再次响起。
轻飘飘的,带着四两拨千斤的巧劲。
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