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温和澄澈,如山间最纯良的小鹿。
小鹿如今却在暗自打量这位赫赫凶名的三品大员。
竟是出乎意料的漂亮。
剑眉深目,鼻挺高悬,面峻廓清,窄颌流畅,即便是用最挑剔的目光评判,也应赞一句清俊至极而寻常不可及。
加之长居高位而养就的那股气——清俊之余,更多锐利和不屈。
程行郁心头说不上什么情绪,有些涩,又有些宽慰;有些酸,又有些奇异的释怀。
他从未奢望过与山月建立起尘世间的牵绊,既见山月所嫁之人乃人中龙凤、仪容非凡,他也该放心、安心,和死心。
薛枭对旁人的注视异常敏感,自感知到程行郁探究的目光。
平和、好奇,不带一丝恶意。
薛枭不自觉地展开肩胛骨、挺起脊背——这样看上去会更高,也更魁梧。
随即又觉自己荒谬:山月既已嫁他,不管往后是什么情状,如今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他到底为什么要挺胸抬头给俏华佗看啊!
像在比赛似的!
荒唐!
但.背都挺起来了,再缩下去也不合适了!
不孝鸟大人便抬头挺胸,以一种诡异的精气神,开口说话:“噢,这样啊,那内子一事便辛苦程大夫了,落风——给程大夫称三十两银子算作旅途劳累的车马费。”
再纯真的小鹿,也是雄性。
自然能体会到同为雄性的薛枭,言语之中的刻意——薛枭在宣示他与山月的亲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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