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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向王二嬢:“二嬢若是担忧,也可今日随陆叔回去,我一个人也无碍。”
王二嬢思索片刻:“算了,老子也不回去。”也没说理由。
老陆看二人。
和贺山月相处五六年,这姑娘向来冰冰凉,没咋热络过,连五爷都不知道她打哪儿来、要到哪儿去,但这丫头不坏事,说话是一口唾沫一根钉,能把话钉死在地上,做不到的从来不说,说出口的必定能做。
老陆咬咬牙,放下句话:“五爷当真是没猜错,若要寻人,到城东绸庄找小芽。”
再留下几颗泛着光的铁赭石,这是作画的红色颜料原料:“把这个和信拿给她,我们就知道了。”
贺山月应下。
待老陆翻墙飞檐一走,王二嬢这才反应过来:“我们咋去送信?!我们一进程家,那小丫头就叨叨,平时不准经常出门——喊老子爬墙翻出去呀?”
贺山月敛下眸光:“会有人送信的。”
顿了顿,隔了很久,贺山月声音略低:“你该顺势出去。”
王二嬢哼了一声:“是老子一盆药一盆水把你救回来的,你还给老子赚了个金镯子,老子这一趟啥都没捞到,才不会出去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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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是她好不容易救回来,别一下又给她养死了,白费工哦。
第二日晌午,听门口马车骨碌碌地长音,打听了说是“大老爷和大少爷回来了”,贺山月头一回主动走出门,一路绕过垂门,至段氏的“知母堂”,同门口的小丫鬟温婉笑言:“…不知太太在否?可否劳烦姑娘通传一声?”
小丫鬟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