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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狸娘不自觉打了个寒战,带了哭腔:“贺姑娘——你在哪儿——”
甚至有回音。回音里复刻的哭腔,回敬了她一份诡秘的赠礼。
周狸娘甚至不敢再哭出声,紧紧贴在扶梯上,甚至幻觉,掌心中出现了毒蛇滑腻腻的手感。
就在她快要崩溃跑下楼之际,顶层传来了熟悉的声音:“我在上面。”
是贺姑娘!
周狸娘握紧扶梯——就算像蛇,也比鬼好!
“快下来吧.我课也没上完外面叫了一声.她们全走了.我们,我们也回去吧.”周狸娘颠三倒四地说话。
顶楼没有回应。
萍水相逢而已,何必要为陌生人担惊受怕,周狸娘未得到回应,怯怯地便立时准备下去。
“上面有东西。”三楼再次传来声音拖住了周狸娘的脚步。
“什么,什么东西?”周狸娘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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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我们都很重要的东西。”贺山月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昨天晚上那般甜美,如北风冷冽中暗含蛊惑:“你要不要上来看看?”
周狸娘沉默片刻,终是抬步,扶着楼梯一步一步朝上走。
蛇打七寸,除了这份有里子有面子的女先生的活计,还有什么对她们二人都重要?
整栋楼都没有灯了,唯一的光来自于窗外檐角下摇曳的灯笼,和掩藏在云层中天边的月亮。
三楼的铜制大锁被人撬开,门“出溜”地开了一条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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