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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山月将目光迅速落到白衣男子身上:“一开始。”
白衣男子蹙眉:“为何?”
贺山月笑得讥讽:“你们的规则说的是‘最后活下来的人有机会带上银子离开’和‘胜者可以安安稳稳地和银子躺在一起睡大觉’——‘有机会’相当于不可能;‘安安稳稳躺在一起睡大觉’——”
“只有死人,才可以和这一座小山一样的死物,安安稳稳躺在一起睡大觉!”
贺山月笑了一声:“你们从来没想过让我们活!”
一边说,刀锋便划破了圆眼少年的皮肤,血迹顺着脖子流进衣襟,没一会儿就染红了襟口和胸膛。
“别别别!”圆眼少年终于陷入真正的惊慌,抬眼:“姐姐!救我啊!姐姐!“
泪痣女子将酒盏恶狠狠地摔到地上,“贱货!最下层的贱货竟敢算计我们!”
许多支箭矢瞄准了贺山月,与一点一点向后退的贺水光和邱二娘。
邱二娘紧紧攀扣住树干,摇着头,说不出话,双眼却流出了血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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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水光哭得仰倒,想要伸手触碰姐姐的衣角。
“给我跑!”贺山月偏侧过头,压低声音,目光在亮如白昼的油纸灯下像两只灼烧的火把:“给我跑!向西边跑,好好想一想你怀里有什么!”
贺山月恶狠狠道:“脑子动起来!蜷缩着活!咬紧后槽牙活!给我好好地活!”
怀里有什么?
贺水光泪光迷蒙,陡然间一亮,扯过邱二娘,趁车架上的人还在震怒中,迅速向西跑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