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肉地活着,别人把他当玩物、当工具,他就干脆把自己放空成一个什么都装不下的透明壳子。
时间久了,他都忘了,原来壳子里面,还装了一颗心。
那颗心里尚有热血,艰难地裹着他最后的信仰,而那个信仰如今捧着他的脸,一句话,就将他几年来自欺欺人筑起的、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厚重堡垒击碎了……
言欢闭上眼睛,任凭一滴清泪划过眼角,他丢盔卸甲,不再抵抗,任凭胸中悸动破茧而出,带着滚烫的血液,流遍他早已冷透的全身,“你想知道吗?明天,我带你看看。”
季凡颤抖的手指轻轻擦掉他冰凉的眼泪,他想抱抱他,更想说点什么安慰他,但最后,季凡只指了指栏杆上的啤酒罐,压下酸胀涩然的心悸,轻声问他:“还喝吗?”
“嗯?”言欢长直而浓密的睫毛上沾了一点眼泪,脆弱地轻颤了一下,他睁开眼,黯然的目光对上季凡温柔而沉定的笑意,听见他既平静又温柔地对自己说——
“我陪你。”
“你可以喝醉。这一次,有我抱你睡。”
一个人的借酒浇愁,变成了两个人的不醉不归。
季凡从前很少喝酒,但酒量从小就比言欢好,言欢喝到中途不省人事,睡到最后日上三竿,睁开眼睛的时候,果然是在季凡怀里。
男朋友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淡淡地包裹着他,四目相对,他从宿醉中清醒,猛然想起昨夜带着疯狂的、自虐般的快感说出的那句话,一夜过后,他就后悔了。
只是三天的男朋友,这是他偷来的时光,他为什么要在这三天刚一开始的时候,就对季凡做这么残忍的事?
季凡昨晚对他做的事情已经不是试探了——那根本就是已经认定了他就是佟诺林,只是因为他自己不敢承认,所以才小心翼翼隐藏着、压抑着可能已经就要被顶爆了的情绪,陪他度过这三天。
他甚至觉得,在季凡的心里,这人很可能已经给这三天加了一个恰当的定位——缓冲适应期。
以他对季凡的了解,他的男朋友平时虽然温吞端肃,但办事向来走一步看三步极有主意,所以季凡虽然嘴上不说,也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来,但就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找晁锡要烟一样……他既然认定,就不会坐以待毙。
所以季凡一定在打听,怎么才能把他捞出去。
但最后……只会得到他是“禁售品”的结果。
从这点出发,让季凡看看他一天的生活和“工作”,在整个过程中编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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