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疼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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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乃心下午来到程家西墓的时候，程祖方正踏在矮石墩上，跟几个程家人说着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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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聚集在墓园的石拱门前，全都一身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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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乃心也是一身黑，手握白菊花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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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人发现了她，常乃心立马弓了个身，直起身后，紧抿唇，不敢露出一丝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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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场对于她的审视中，这是她所能保持最自然的姿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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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家西墓从不许外人进入，就算她是程祖方未婚妻也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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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不想来，尤其今天还是程母的忌日，可架不住自己母亲逼迫，自己父亲大病初愈，职位被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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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和几月前程家新建地产有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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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祖方已经盯看她许久了，目光寂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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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，常乃心刚坐进程祖方车里，他一个手掌过来，掌心拢了拢她盘的发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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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岁的年轻姑娘弄了个这么老气的发型，常乃心腼腆的低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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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还不错，常乃心的话随之而来：“我今天该提前给你说一下再来的，不好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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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你电话老打不通…”打通了也不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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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乃心瞥了眼他，他掌心还在她发髻上，可目光却一直在手机上，另一只手不停的点划着手机屏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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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没有在听她说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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