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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他们是用钱还是用权,总之是用利益作为交换,换来了周佳丽的父母自作主张为周佳丽定了一门婚事。婚事定的急,事先又瞒得风雨不透,不过三天的时间周佳丽就已经被人带到了数百公里以外的山沟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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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去找周佳丽的时候江仕春在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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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户人家穷得连堵像样的院墙都没有,三栋低矮的黄泥房看上去甚至连邻居的牲口棚都不如,因此令玻璃上贴着的两个簇新的大红喜字显得无比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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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破头烂齿的房门,正中央是熏得一片乌黑的灶间,左右各两间卧室,东侧卧室里倒着一个气绝的老女人,西侧卧室门槛上,婚服未退的麻脸新郎仰面朝天,颈间鲜血将地面染成一片血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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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老男人赤裸的上半身像蜂窝煤一样布满血窟窿,血早已流尽,尸体青白而僵硬地半伏在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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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佳丽身穿火红的喜服,淡然坐在尸体前方的血泊里,一下又一下认真地擦着一把尖刀。看到谈卫平出现她怔了一下,而后绽放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,说道:“你来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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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,她抬手便稳准狠地用那把尖刀朝自己的心口捅下去。第一刀扎在身上,第二刀被谈卫平死死握在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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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江仕春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女子性烈。平时温温柔柔的一个姐姐,眨眼间就能自我了断,半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。周佳丽伏在谈卫平怀里有出气没进气的时候甚至还不忘央求谈卫平,“活着太难了,你让我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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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卫平抱着周佳丽始终一言不发,车停到医院楼下的时候他问周佳丽:“你想好了吗?你要是想好了我这就给自己一刀,然后再给你一刀,咱们俩去下面做一对自由自在的鬼夫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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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话的语气很稳,就像那把刀没有架在他颈间一样。周佳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