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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泽沉默了片刻,他知道这个问题无法回避:“小兰,你别激动。是不是程阿姨跟你说什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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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刚和霍嫣然看到杜泽的表情,相视一眼,心中已然明了。他们默契地起身,悄悄退出了办公室,留给杜泽一个私人的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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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,赵兰的声音颤抖着:“是的,我妈说,你是为了让我去美国读书这才假装跟我谈恋爱,你告诉我是真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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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泽深吸一口气,他知道隐瞒已经没有意义:“是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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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哭声,杜泽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。虽然他们的“恋爱”是一场戏,但在相处的日子里,他对赵兰也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。此刻,他只能尽力安慰:“小兰,你别哭,你听我说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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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一会儿,赵兰的哭声才渐渐停歇。她抽泣着说:“你说吧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,枉我对你一片痴情,原来你都是在骗我。四年了,我无数次的幻想着跟你一起生活的美好,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是我的一厢情愿。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,这是我的初恋啊,你为什么要骗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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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泽心里一阵愧疚:“小兰,你别激动,对不起,是我的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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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四年的幻想,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?”赵兰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,“既然你没有喜欢我,为什么还要骗我?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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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泽无言以对,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“对不起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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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恨你,杜泽。”赵兰说完这句话,便挂断了电话。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,杜泽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,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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