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会听从你的差遣。”
李熙略作沉吟,似是在犹豫。
“还是、还是不要了吧。”李熙手脚蜷缩着,说:“厂公愿意借我几个人,我已很满足了,不敢再住厂公的宅子。”
裴怀恩却不放过他,温声哄他,“你是长澹的六殿下,是天子血脉,而我只是你们李家的奴婢,奴婢迁就主子,是应该的。”
李熙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。
“不是,你不是奴婢。”李熙小声说。
哪个奴婢身上有钦赐的蟒袍玉带,出门敢乘十六人轿,起居饮食仅次于天子?
起了风,气氛一时僵持,见李熙坚持不接,裴怀恩幽幽看了他一阵,忽然说:“怎么,莫非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传闻,嫌我太脏,不屑与我相交?”
这句话问得好危险,李熙抿紧嘴唇,答应不是,不答应也不是,只能继续装哭,就像还没从险些被处死的恐惧中回过神来。
李熙说:“没、没有。”
裴怀恩笑起来,说:“你撒谎,你已回来这么些天,不可能听不见。”
放眼整个长澹,没人不知道裴怀恩早年间的那点事,只是不敢当在他面前说。
怎么敢说呢?
曾经的礼部尚书之子,祖父入过内阁,姑母是太妃,结果就因为一桩天子钦定的贪污案,一夕之间,到裴怀恩这里绝了后,让裴怀恩从一个养尊处优,整天被捧在手心里养起来的小公子,变成了个谁都能去踩两脚的下贱奴婢。
对面,裴怀恩见他如此,面上越发不善,说:“除了我的身世,你还听说过什么?从谁嘴里听说的?“
&nb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