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等谢大郎去,那边的六郎已经哭着回来找自家大人做主了,队伍也不排了,角子也不买了,十足的孩子气。
巧的是,那位大人的马车就在谢家的牛车旁边。
宝马雕车,暗香浮动,看上去比谢介都不知道什么叫低调。
哪怕隔着帘子,谢介都能听那边的六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告状,还有另外一个稍微沉稳一点的声音在责备他,诸如“就不该带着他出来,净给阿郎丢脸,吵架都吵不赢”之类的话。
谢介听了之后就笑了,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。
责备六郎的人大概也是个忠仆,责备完了还问他;“你就这样回来了,你让阿郎吃什么?懂不懂什么叫小不忍则乱大谋?你不会在买完之后,再报仇?”
谢介频频点头,心想着,这还是个有文化有脑子,能忍辱负重的下人。
那位真正的阿郎,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。因为很显然的,谢介能听到隔壁的动静,隔壁自然也能听到谢介这边的。从始至终,他们彼此掌握的信息量都是一样的,不管是谢大郎责备弟弟的话,还是谢介所说的要赔偿的话。那边听到了,却没有给出个态度,这本身就已经代表了一种态度。
让谢介拉下脸主动开口,那是不存在的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还是那边先开了口:“算了。”
这话既像是为没有买到角子的六郎解围,也像是对管教不严的谢介所言。
懂的都懂,无需多言。
但谢介的关注点却有点偏,他整个身心都陷入到了那声音里。该怎么形容呢?如玉石碰撞,如飞瀑而下?碍于他学识有限,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辞藻,他最后只能说,这特么的好听啊。
那声音就像是从谢介的想象里诞生的,理智,强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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