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书本上,揽着他的那只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卷,”还有上次来的那只小狐狸,也是你的好朋友吧。“
胥恩菲尔德少爷窄小如同耗子洞的人脉网里只有一位跟“小狐狸”搭边的人物,忽感不妙,顿时清醒了不少,悄悄去看雪莱的表情,发现后者面色如常,还翻了一页书。
“那是一个学弟,是我社员……”他打算装傻,“我们社也没几个人,确实……跟我还挺要好。”
“嗯,快睡吧。”雪莱拍了拍他的头,没有继续问,洛伊心里七上八下,犹豫要不要坦白从宽,但在这只手掌的安抚中可耻而诡异地平静下来,还真就心安理得,一睡到天亮。
“喂,洛伊!不要发呆!”拉斐尔气鼓鼓地晃了晃他,洛伊回过神来,目光还有些茫然。拉斐尔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休息傻了,怎么比以前还容易愣神,居然就这么晾着他开始神游天外,他有些想嘲笑打趣,但想到今天还另有目的,于是调整自己的表情,又摆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开始倒苦水。
“你之前睡了好久,每次来你都没醒。”拉斐尔显然觉得自己有足够理由委屈,“醒了也不让人来送信,还是在宫里遇到亚瑟的时候才听他说起来,你是不是不想见我?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洛伊想也不想就果断否定,但思及上次他跟拉斐尔不算愉快的见面,又迟疑了片刻,没有过多解释。
“我上次是做得太过分了,洛伊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?”
如何不令人厌恶地讨巧卖乖是拉斐尔的拿手绝技,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在长久的锻炼中已经难逢对手,但洛伊知道他并非天性如此,只要一想到背后的缘由就长长久久难以释怀,哪怕本人平时也没多在意这件事。
皇子这样的人,愿意自降身段拉下颜面来讨好,扯开自己鲜血淋漓的一角给你看已经是天大的隆幸,委实也不能再对他有过多要求。
洛伊叹了一口气,他本没多少丰富的善心,全给入得了眼的区区几人败了干净,再怎么忍让都觉得无妨,在司空见惯的黏黏糊糊死皮赖脸软磨硬泡下,他再次没坚守住一个倔强猫科应有的原则。
拉斐尔虽然本也成竹在胸,但在洛伊凶巴巴警告他“没有下次”的时候还是开心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,不顾本人意愿硬要光天化日把吃得服服帖帖的大猫咪按在怀里腻歪,直到把人弄得面红耳赤呼吸不匀才罢休。至于自己才信誓旦旦答应的话,等想起来的时候再兑现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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