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来最好吃的曲奇,于是马上就将盘里的几块洗劫一空,最后端起了牛奶小口小口喝。
这时又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,问:“怎么了?洛伊呢?”
沃尔夫冈让出了位置,后来的人蹲下身,往里看了看。洛伊差点呛到,抬起头发现是哥哥,把喝空的杯子放下,不知道自己嘴上有一圈白花花的牛奶沫,哥哥笑了起来,伸出手拉着他钻了出去。
“吃了这么多零食,正餐怎么办?”哥哥听上去有点不高兴,洛伊以为自己做错事了,赶紧把头低下,结果解释的是沃尔夫冈:“只是吃了一点饼干方便喝牛奶,不会影响到早餐。”
哥哥这才不予追究,看了看他身上长到膝盖的睡衣,说:“这衣服太大了。”
“这是大人您的旧衣服,在少爷的新衣服裁好前先借用一下。”沃尔夫冈说。
哥哥没有提出异议,帮他理了理衣领,然后问沃尔夫冈要来外衣,一件一件给他穿上,还把长出来的袖子和裤腿一圈圈挽上去。
“少爷比您以前穿着精神点。”沃尔夫冈中肯地评价。
哥哥没有反驳,很满意他现在这身行头,把他领去餐厅。
后来洛伊才知道,哥哥小时候身体不太好,只能待在房间里,甚至都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在外面畅快地玩过一回。
他还是不太能见陌生人,哪怕知道对方没有恶意,但就是会战战兢兢哆嗦不停,尤其畏惧成年男性。除去哥哥和沃尔夫冈外的其他男仆,包括花匠、园丁和马夫,洛伊一见到他们就忍不住腿抖。
他总是躲躲藏藏,一听到人说话和脚步声就会立刻窜开,只有哥哥能把他叫出来。
有一次,他因为好奇跑进了花园。胥恩菲尔德家的后花园也不讲究阔绰,罗列一堆稀有珍奇的植物,而是在保留自然风光的同时进行精致的园艺设计,在里面散步是颇为惬意的事。花朵正是盛开的季节,五彩缤纷,蜂蝶成群,洛伊转了很久,碰见园丁亨利正背着工具迎面走来。还不待亨利打招呼,他扭头就跑,但小径交错,他一时找不到进屋的路,干脆抱着就近一棵夏栎树蹬着腿爬了上去,在树枝上缩成一团。
亨利以为是自己突然出现把少爷吓到了,在树下请求他原谅,让他快下来,但洛伊始终不下去,也不说话,只朝他一个劲摇头。
他其实知道的,老实憨厚的园丁是好人,这座府邸里没有以前那样的“坏人”了,可仍然无法克制自己的恐惧,仿佛是一种生理性的情感,根深蒂固。
亨利不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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