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性爱被拉得悠长。在不停歇的肉体摩擦中,洛伊又高潮了一次,淅沥的白色浊液溅到地板上,映着残晖看得他一阵阵晃神。他已经没有支撑的力气了,全靠身后的人扶着腰才勉强没有倒下去,肠襞像被捣成了烂泥,火辣辣地包裹着同样炽热欲勃发的阳具,他甚至能感受到上面凸起的筋脉。
明明意识已经不清晰,却唯独身体里的感觉异样分明,浑浑噩噩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。等到洛伊再次有了知觉的时候,天色已经暗沉了,他正躺在克莱因的大腿上,衣物齐整,谷道清爽,他感谢克莱因没有射在里面。
克莱因的手指缠着他的头发,那双泛着幽绿的眼睛看不出什么神色。洛伊尝试着坐起,被他抱住了上半身,然后轻柔地亲吻,小心翼翼地,好像多用一分力气就会碎掉。
“怎么办洛伊,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。”克莱因贴着洛伊的耳朵悄声说。
洛伊有点迷茫,他一贯不忍让人失望的性格知道自己应该给出什么回应,但他说不出口。克莱因既然知道他对哥哥念念不忘,任何虚假的剖白都显得无力,甚至充满欺骗。不过克莱因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意呢?
好在克莱因从来都不会让人为难。他揉了揉洛伊的头发,好像他才是更年长的那个:“不要难过,是我自己想要黏着洛伊的,你不需要回馈什么。”
虽然他一直都这么说,但这样的安慰只会让人更难安。这种事从来都是自私无理的,真的有人会不介意么。
“对不起。”洛伊说,“我就是这样的人,瞻前顾后,举棋不定,还很……”
他想说放荡,但被克莱因捂住了嘴。
“洛伊很好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克莱因笑着说,“我很卑劣的,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样。在听殿下说你喜欢侯爵的时候,我其实在心里庆幸这段单相思困难重重,否则洛伊就更看不到我了。这样你会不会觉得轻松一些?”
洛伊也跟着笑了起来,问:“那天我出门后你们到底说了什么?”
克莱因挠挠鬓角想了想,这个动作又让他看起来充满了孩童的纯真感,说:“没什么特别的。因为殿下看你真生气了,不敢跟上去,没头苍蝇一样在屋里转了好多圈,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那样,才意识到原来我们该算是同病相怜。说不定他比我还要惨一点,因为以殿下的性格,怕是没我这么看得开。”
“我说这么看来我们其实立场都差不多,互相针对完全没必要,殿下应该也明白,就没再跟我争论什么。”
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