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的野草成片成片地趴伏。然而就在刚刚的某瞬间,在阵旋风贴着千夜飘散的衣袂迅疾地刮过时,他的瞳孔猛然缩,在最后刻顿住了身形。
腰间的鬼卿苏醒了。
男人右手移到腰侧,握住只嗡鸣了瞬便又岑寂下来的妖刀,原本百无聊赖的眼底慢慢浮现出满足的笑意。
风里混进了妖气,来源——应该是不远处。
千夜手抄进浴衣敞开的前襟里,看似漫不经心地几步迈上小路,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乱草丛中。
嘛……反正今天踢馆没有踢过瘾,又没有某只蠢猫在旁边给自己撒气,干脆自己去找点乐子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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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路的尽头是口废弃的古井。
这口井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,井身斑驳,井口上缠绕着些枯藤。千夜在古井前的荒地上,眯起眼注视着幽深的井底。干涸的井底没有水,然而从上面望下去是无尽的深,仿佛能把万事万物都吸纳进去,连光线都逃脱不了。
不过,看来看去也就是个普通的废井而已。这口井本身没有妖气,刀挨着它倒像睡着了似的,点兴奋感都没有。
那闪而过的妖气到底去哪儿了。
千夜抬头四处望了望,周围点动静都没有。要是再往深处走他可能走着走着就走不回去了,所以要么在这儿观察会另作打算,要么干脆原路返回。
话说怎么又是原路返回!怎么他今天诸事不顺!
男人咬紧口后槽牙,虽不甘心却也不得不认清事实,于是只得愤愤地转身朝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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