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2章 你亲手杀了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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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杖上破碎的宝珠零零散散掉在贺兰弈身边，每一块碎片，都在折射出贺兰弈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。

他能感觉到那道红色的身影朝着自己走来。

想起身，但插在身体上的巨剑让他寸步难行，每每移动一下，破军剑就陷得更深！

终于，云澜来到了贺兰弈面前，她冷眼欣赏了会儿他这一身惨状后，抬了抬手，破军剑嗡嗡几声，被契约者无声地召动着抽离出来。

“噗……”

随着破军剑从贺兰弈身体抽出的那一瞬间，贺兰弈承受不住再次喷出一口血。

云澜握着巨剑，下一秒，她将巨剑狠狠压在贺兰弈的双腿上——

咔嚓！

膝盖骨碎裂的声音，清晰可闻。

贺兰弈已经疼得连叫都叫不出了，眼前一阵阵发黑，剧烈又绝望的痛楚遍布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。

“疼吗？”

云澜蹲下身使出一道木系灵气，灵气侵入贺兰弈的头脑，让他一直保持清醒，她要贺兰弈清醒着去承受接下来的折磨。

盯着贺兰弈扭曲的脸，云澜轻声道：“五年前，你踩断了我的腿，让我在轮椅上坐了足足半年。”

“我当时，也是这么疼，你知道吗？”

再一挥手，破军剑被召回识海，云澜又慢悠悠地从存物戒指中取出一个小瓶子。

打开瓶塞，云澜一手扣住贺兰弈的头，一手将瓶子放到贺兰弈嘴边，逼着他喝下瓶中的液体——

“唔唔……”贺兰弈瞪大双眼，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往下流，涌至体内的每一个地方。

云澜又道：“你逼我饮下九幽花毒的时候，是不是从来没想过，你也有被我灌下剧毒的一天？”

“贺兰弈，我受过的一切苦难，都要让你千万倍偿还。”

她松开贺兰弈的头，站起身，居高临下看着他被剧毒侵蚀身体。

贺兰弈口中黑血狂涌，剧毒让他的眼睛失明，灵根破碎，身子无法移动，血肉被尽数蚕食——

一切，都与五年前的一模一样。

夜无溟飞身来到云澜身边，他拉住云澜温度冰凉的手，默默看着伴侣的侧脸。

当时的她，在面临贺兰弈无止境的折磨，一定非常绝望……

“对不起。”

魔尊一想到她也曾经历过这些非人的折磨，他眼睛有些泛红。

云澜回神过来，问他：“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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