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勉强说了句:“你们先自己看课本”,就赶紧下了讲台走到教室外。
走廊外阳光明媚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青草香,和煦的微风拂过江暄额前的刘海,让他稍稍平静一些,理智慢慢回笼。
江暄不断用手抚摸胸口,给自己顺气,反复在心里劝说自己,这没什么大不了的,只是丢了药瓶而已,很快就能再去流动药品车购买,想买多少瓶就买多少——不是什么大事,没必要搞得这么神经质,在这么多人面前出洋相。
可那停不下来的颤抖的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,这只不过是聊胜于无的自我安慰而已。不然,在其他人眼中一贯端庄严谨、淡然从容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色变的江老师,怎么会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就失态成这幅模样。
他的药瓶丢了,他的伤疤被残忍揭开,无可选择得暴露在天光之下——江暄麻木得想着,闭上眼睛,缓缓靠在冰凉的墙壁上,耳边出现忽远忽近的轰鸣声,震荡着耳膜乃至脑髓,连同他的头也跟着昏昏沉沉起来,一时间辨不清东南西北。
确实有很多年没有再体会这种虚软乏味而又仓皇无措的滋味了啊。
等他再进入教室的时候,已然恢复了正常,浑然若无事发生一样在黑板上写起板书。
只有江暄自己知道他在门外经历了什么,脑海里的天人交战到达了何种惨烈的地步。这种惨烈的感觉是如此鲜明而深刻,以至于他以为过去了很久很久,但其实实际上只有短短一两分钟而已。
学生们根本没有受到这区区几分钟的影响,短暂的窃窃私语过后,他们的思绪又回到课堂上,这出插曲被悄无声息得轻轻划过了。
江暄在写板书的间隙,不经意一回眸,余光里看到贺研手里握着一只小瓶子,冲他晃了晃。
那赫然是他丢了的霜叶草药瓶!
那一瞬间,江暄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凉了,一股撕裂般的痛感在脑颅中炸起,紧接着就是一阵熟悉的头重脚轻的眩晕感,甚至盖过了胸口的闷痛和刻意隐忍的要咳嗽的欲望,让他几乎站不稳,差点跌倒。
——是了,只有贺研进了他的家门。
江暄之前有怀疑过药瓶丢在了办公室或者别的什么地方,药瓶被同事们拿到。但万万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出自家里,还是和自己耳鬓厮磨过的学生!
但是,他是怎么找到药瓶的?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?
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,才将被妥帖得藏起来的药瓶翻找出来、无比顺当得放进他自己的衣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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