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干嘛干嘛!”
“你这小兔崽子……”常年妈口气差点没喘上来,扯过他的耳朵就要揍,常年赶紧嘻嘻哈哈地讨饶。
原本要出去倒水的白城在卧室门后了许久,最终喃喃着合上了门倒到床上,“想干嘛……干嘛?”
床头柜上放着的是本诗集,昨天晚上睡前正被翻到的那页是叶芝的《当你老了》。
“倦坐在炉火边,取下这本书来/慢慢读着细细品着,追忆当年你柔软的神色……”
白城看这行字,低着头笑得很浅。嘴角勾起的角度太过生硬,像个脆弱得独自支撑着的梦。
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是大清早。常年趴着闭着眼睛胳膊伸来伸去都没碰到闹钟,白城嘴里还含着牙刷,踢踏着拖鞋匆匆忙忙地从厕所跑出来关了闹钟又跑回去。
常年身低气压从被窝里挣扎出来的时候白城已经到厨房准备早餐了,九年的相处早就让白城领会到了起床气这三个字的可怕。是啊,九年的时光,九年的朝夕相处让吃早饭、收拾东西、检查水电煤气而后出门的两人不需交流便分工默契动作流利,然而相对无言却不是因为不需要交流。
走到停车场常年看着白城掏完外套口袋掏裤子口袋,浑身掏了个遍也没掏出个车钥匙的影子来,默默地从自己的包里掏出白城车的备用钥匙递过去。白城见了没说什么,面无表情地接过进了车。
去机场的路上常年坐在副驾驶席肚子气,好好的九周年旅行变成什么德行?早起来就黑着个脸,生个气还能生到第三天?你黑脸你生气我就不会吗!越想越气,干脆扭头睡觉。反正机场还远着呢,不就去旅个行吗,还这么早起床,还闹别扭,还冷战。最烦冷战了!
醒过来的时候车是停着的,白城低着头在玩手机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