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人,“以前打井,200米,八九万。现在打350米,十五万一个。全部政府掏钱。政府其实也没钱,一个十五万,打一百个,就要一千五百万;关键是不能一劳永逸,要三五年就要打一次。本来就是穷困县,越打越穷,越穷越打,恶性循环啊。”
“那还是要种树才行啊,”李博腾说,“地里有那么多水吗?不种树哪里有水?早晚活不了。”
“人都活不了了,还树呢!”
“把村民迁出去呢?”另外一个问。
“迁哪里?”工作人员扯着水管,“人在这里还有点活路,在外面是真没活路啊,又没文凭又没技术,连普通话都不会说,谁养?”
白秋跟着工作人员走来走去,走到了井边,运动鞋已经扑上了一脚的土。井口封着,她看着水泵抽了一会儿,筷子大的水流终于被抽了上来,要死不活。
陈州过来了,递给她一瓶水。
白秋看了他一眼,说了谢谢,打开喝了一口。男人就站在旁边,戴了一个草帽,身姿挺拔。他就那么晒着,难怪越来越黑了呢。不远处有个大妈蹲在地里,不知道捣腾着什么,旁边还有个两三岁的小孩光着屁股自己玩土。白秋走过去看热闹,大妈抬起头来,原来不是大妈,是个胖乎乎的姑娘。
头上裹着围巾,脸晒得红透了,红里又透着黄。
“你这是种的什么呢?”白秋问。
姑娘低头回答了什么,笑得扭扭捏捏。
“什么?”方言她听不懂。
“玉米。”陈州在旁边翻译。
“你能听懂啊?”白秋对着陈州笑。
“猜的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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