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8章 银鱼羹

起二十年前北狄围城时，是沈文渊背着中毒的自己杀出血路。那日沈文渊的铠甲被血染透，却笑着说：“陛下无恙便好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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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爱卿！“景仁帝喉头哽住，瞥见案头那封弹劾紫嫣的折子，“朕已命宗正寺严加管教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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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言重了。“沈文渊忽然跪下，玉笏触地清脆一响，“郡主金枝玉叶，小儿媳不过受些惊吓。“他说得诚恳，额角那道为救驾留下的疤却刺得景仁帝眼眶发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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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拍打琉璃窗棂，紫嫣郡主正在撕扯锦被上的金线。太医刚包扎好的脚踝又渗出血，染红了波斯地毯：“把那个贱人给我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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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主慎言。“太后扶着嬷嬷的手跨过满地碎瓷，“你当哀家不知？那日是你先抽了靖安侯府的马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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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嫣郡主猛然抬头，发间步摇撞在床柱上：“皇祖母！连您也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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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！“太后腕间佛珠甩在紫檀案上，“三年前北疆战乱，是晏菡茱替你挡的毒箭！“她指着博古架上蒙尘的银盔，“这盔甲上的箭痕还在，你的良心呢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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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嫣郡主突然抓起药碗灌下去，苦味呛出眼泪：“你们都向着她！“她扯开衣襟，露出心口淡粉疤痕，“当年那一箭，本该要她的命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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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倒退半步撞上多宝架，翡翠白菜“哗啦“摔得粉碎。她望着孙女扭曲的脸，忽然想起先淑妃临终前那句“紫嫣就托付给您了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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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势渐歇时，晏菡茱正在抄写《妙法莲华经》。袁嬷嬷捧着冰裂纹瓷瓶进来：“光明教三日后抵京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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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毫在宣纸上洇出墨团，晏菡茱忽然轻笑：“让江南分舵把那位小圣女送来。“她蘸墨写下最后一句“诸法从本来，常自寂灭相“，笔锋却似刀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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