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8章 银鱼羹

娘的镯子。“晏菡茱掀开车帘，望着皇城方向渐熄的灯火，“可惜沾了北狄的羊膻味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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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靖安侯府书房烛火通明。侯爷握着太子密函的手青筋暴起：“！查实紫嫣郡主与北狄往来！“纸页突然被火舌吞噬，灰烬飘落在白玉镇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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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锦书躲在屏风后，看着父亲将密函残片喂进铜獬豸香炉。她忽然明白二姑姑白日那句“世道容不得怯懦“的意思——那尊吞吃秘密的獬豸，眼里映着所有人的命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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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栖宫的鎏金狻猊炉腾起袅袅青烟，皇后指尖掐着翡翠佛珠，指节泛白。跪在殿中的女侍卫额角冷汗涔涔，青砖上倒映着窗外梧桐枝桠的碎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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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启禀娘娘，确是郡主先抽了靖安侯府的马！“女侍卫话音未落，皇后手中的佛珠突然断裂，檀木珠子滚落满地，惊得檐下金丝雀扑棱棱乱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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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！“皇后扶着凤座起身，鎏金护甲划过案上密函，“好个惊马！好个颠倒黑白！“密函边角沾着暗红血渍——正是金林卫快马加鞭送来的证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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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侍小跑着进殿时，皇后正望着博古架上的青玉马出神。那是紫嫣及笄时她亲手挑的贺礼，马鬃上还系着褪色的红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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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，靖安侯府世子夫人在宫门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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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传本宫口谕！“皇后突然打断，“今日之事皆因紫嫣惊马所致，与靖安侯府无干。“她腕间新换的十八子佛珠磕在案角，惊得铜漏里的浮子颤了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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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门外的汉白玉阶上，晏菡茱正望着朱墙上掠过的玄色身影。那是金林卫的暗哨，衣角绣着的龙纹在日头下若隐若现。她屈膝行礼时，瞥见青砖缝里嵌着半片翡翠耳坠——与紫嫣今日戴的那对如出一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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