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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。“晏菡茱摘片枫叶遮住侄女发间珠花,“记住,施恩不图报,方能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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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风送来细碎脚步声。两个粗使婆子拎着灯笼沿阶而上,腰间鼓鼓囊囊似藏利器。晏菡茱倏地拽起侄女闪入枫林,腐叶在靴底发出轻微碎裂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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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呢?“沙哑女声近在咫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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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定是躲起来了!“另一人抽出短刃,“郡主吩咐活要见人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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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锦书死死捂住嘴。枯枝擦过她颈侧,在晏菡茱臂上划出道血痕。血腥气漫开时,远处忽传来竹舆吱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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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!“晏菡茱背起侄女跃出树丛。暮色中她足尖点过石阶,惊起栖鸟扑棱。晏锦书搂紧她脖颈,眼见枫叶擦着耳际飞掠,恍如乘着秋风翱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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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抓紧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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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驰间忽闻裂帛声,晏菡茱旋身避开暗处飞来的袖箭。箭簇钉入古松,尾羽缠着紫嫣郡主的胭脂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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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姑姑!“晏锦书指向山腰凉亭,“竹舆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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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个轿夫正倚着石栏打盹,见她们奔来慌忙起身。晏菡茱掷出碎银:“速送晏小姐回府!“反手将侄女塞进舆内,“莫掀帘,莫应答,到家前不许停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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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舆吱呀远去时,追兵已至眼前。晏菡茱抽出腰间软剑,秋水般的剑身映出紫嫣扭曲的脸:“郡主好兴致,秋猎改猎人了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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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宫最恨你这副嘴脸!“紫嫣挥鞭抽来,“十岁那年你就该淹死在太液池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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