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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爷子端来青花海碗时,浑浊的眼珠突然发亮:“客官是南唐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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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蓠手一抖,瓷勺“当啷“掉进汤里。白露按住他颤抖的膝盖,笑盈盈道:“老伯认错人了,我夫君祖籍云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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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啊!”老爷子指着城门口,“今儿进城的南唐小王爷,跟这位客官活脱脱一个模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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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蓠脖颈后那道胎记突然灼烧般疼痛。白露“哎哟“一声捂住肚子:“夫君我肚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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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钱雨点般砸在案板上。江蓠揽着白露疾走,身后飘来老爷子嘀咕:“跑什么呀,小王爷往东市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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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鼓声中,靖安侯府的石狮渐渐清晰。江蓠后背冷汗浸透中衣,白露的绢花不知何时掉了,青丝散在颈间像泼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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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管事这是怎么了?”门房老张提着灯笼迎上来,“世子吩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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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关门!”江蓠嗓音嘶哑。朱红大门合拢的瞬间,远处传来马蹄踏碎青石的脆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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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鸿苑的烛火跳了跳。晏菡茱正在给沈钧钰系护腕,闻言指尖一颤:“当真像到这般地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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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简直像照镜子。”江蓠扯开衣领,狼头胎记在烛光中狰狞,“属下该死,连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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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扯!”沈钧钰摔了兵书,“你是我靖安侯府的人,谁敢动?”他忽然抽出墙上佩剑,“唰“地削去江蓠半截衣袖,“从今日起,你便是我的贴身侍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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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露“扑通“跪地,怀中掉出个油纸包——庙会买的桂花糕早已压成碎末。晏菡茱扶起她时,摸到满手冷汗:“好丫头,去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