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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芙蕖倏地站起,茶盏翻倒浸湿裙裾:“时辰不早,我该回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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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慢走。”晏菡茱捻起块桂花糕,“北疆风大,记得给纪姐夫备足伤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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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驶离长街时,沈钧钰从屏风后转出,指尖还沾着朱砂批注:“纪家果然搭上南唐线人。”他将密报扔进炭盆,“岳父大人送来消息,北境驻军已换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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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菡茱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:“江蓠知道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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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早易容成粮商出城了。”沈钧钰摩挲她腕间玛瑙镯,“南唐小王爷三日后抵京,颈后刺青是半个月前新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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炭盆里密报燃起幽蓝火焰,映得江蓠背影孤峭如松。白露突然冲进来,怀中抱着染血的虎头鞋:“蓠哥...蓠哥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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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菡茱霍然起身,撞翻的茶盏在青砖上碎成锋利的月牙。沈钧钰展开染血的信笺,上面歪扭的南唐文字浸着药香——是江蓠生母临终前留给乳母的密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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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日早朝。”他将信笺收入怀中,“该收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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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更鼓响时,纪府后门溜出个灰衣人。玄七的箭矢穿透他肩胛,搜出的密信盖着南唐狼头火漆。与此同时,北疆传来八百里加急——流寇夜袭粮草,被早已埋伏的靖安军尽数剿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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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芙蕖砸了满屋瓷器,碎瓷片上粘着带血的帕子。纪明修被押入诏狱那日,她对着铜镜一根根拔下金钗。镜中人鬓发散乱,眼角细纹里藏着芍药临死前喷溅的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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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夫人。”惊蛰捧着药碗立在阴影里,“该喝安胎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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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菡茱倚在暖阁窗前,看最后一片枯叶飘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