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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话奇了。”晏菡茱吹开茶沫,“姐姐的丫鬟,倒来问我?”她忽地压低声音,“倒是前日路过慈安堂,瞧见芍药的娘在抓堕胎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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雕花椅“吱呀“划过青砖。晏芙蕖扑到窗前,正见芍药扶着腰肢娇笑。纪胤礼的手掌贴在她小腹,比划着圆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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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贱人!”晏芙蕖将茶盏砸向街道,“纪胤礼你不得好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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瓷片在纪胤礼脚边炸开,惊得芍药躲进他怀里。晏菡茱慢条斯理补妆:“姐姐悠着些,当心动了胎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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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胎气?”晏芙蕖突然僵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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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月在慈安堂。”晏菡茱蘸着口脂描唇,“姐姐的安胎药方里,可比旁人多味红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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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蓠突然咳嗽一声。白露会意,掏出个油纸包:“这是今早在纪府后巷捡的。”展开是沾着药渣的帕子,边缘绣着并蒂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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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芙蕖踉跄跌坐。那帕子是她亲手绣给纪胤礼的定情信物,此刻却裹着打胎药的残渣。斜阳透过窗纱,在她脸上割出血色光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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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妹妹好手段。”她突然疯笑,“当初把惊蛰塞给我时,就算到今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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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菡茱扶正她歪斜的珠钗:“姐姐说什么呢?惊蛰不是您亲自挑给我的?”指尖掠过晏芙蕖冰凉耳垂,“就像芍药,不也是您精挑细选的通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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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街忽然传来马蹄声。沈钧钰策马掠过当铺,马鞭卷走纪胤礼腰间玉佩:“纪兄这和田玉不错,抵你上月欠赌坊的三千两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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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芙蕖的尖叫混在暮鼓声中。晏菡茱倚着窗框轻笑:“姐姐瞧,这戏可还精彩?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