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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痊愈又如何?”晏菡茱抬眼,眸中映着跳动的烛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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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你策马去雁鸣山。”沈钧钰拇指摩挲她腕间红痣,“山巅有处温泉,冬日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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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子!”晏菡茱倏地抽手,面若朝霞,“青天白日的,说什么浑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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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钧钰朗声大笑,震得案上茶盏轻颤。他从前不知,这深宅大院竟也能有这般畅快时光。小娘子一嗔一笑,皆比兵书更有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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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蛰在门外轻咳:“侯爷传世子去书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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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钧钰拄着紫檀杖起身,行至门边又回头:“佑康阁那日,让惊蛰跟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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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啦。”晏菡茱倚着软枕剥松子,“保管全须全尾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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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脚步声远去,她敛了笑意,从妆奁底层取出个鎏金筒。筒中密信展开,赫然是南唐王庭近日动向——这是她上月安插的暗桩传回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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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武夫称王。”她将密信凑近烛火,“倒是个好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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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烬飘落时,惊蛰捧着药碗进来:“夫人该用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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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菡茱望着漆黑药汁蹙眉:“日日喝这些苦水,何时是个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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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良药苦口。”惊蛰递上蜜饯,“世子特意请太医调的方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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瓷勺碰着碗壁叮当作响。晏菡茱忽地想起前世,沈钧钰至死不知她因何体寒。今生既得机缘,定要与他共白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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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飘起细雪,她望着沈钧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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